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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吃過飯後,
趁著雨勢變小,
騎著車把歐弟帶去給獸醫作檢查。
過年這幾天,
歐弟口腔傳出異常味道,
也不太想進食,
只會喝點開水,
晚上帶出去散步的距離愈來愈短。
短到昨晚要還書,
想順便帶牠去租書店。
賴在一樓門口不願再多走路,
無奈之下,
只好開門、按電鈴讓牠慢慢爬回家。
直覺不太妙,
趁著中午回來時拐到獸醫那邊問情況,
獸醫直覺判斷是腎臟衰竭,
晚上帶去給獸醫抽血作檢查,
數據跑出來印證了兩顆腎都已經不行。
獸醫告知大約只能撐兩週,
嚴肅地與獸醫討論後續的各種處理可能,
作了最壞的心理準備。

回來時,剛好老媽也到家,
把歐弟的檢驗數據給老媽看,
也將獸醫告知的情況說出來。
獸醫是同意將安樂死的藥劑交給我們自己施打,
但老媽不願自己動手,
而我傾向讓歐弟自然終老,
除非已陷入昏迷或其他更嚴重狀況時,
再送到獸醫那邊作最後的手續。

雖非第一次面對死亡,
但看著家中成員一天天加速病衰,
從活潑好動,喜好追逐車子跑,
演變成現今趴在門口整日不動,
偶傳來異味,
逼迫自己開始面對牠的生命即將終結的事實。

不知道最後會不會因牠逝去而掉下眼淚,
但感謝歐弟這近13年的陪伴,
從一隻3個月大的小小狗,
到垂垂老矣的盲狗,
這期間都忠心在我家度過。
很多時間,忙著自己的事,
有時回到家裡,明知牠想出去,
卻殘忍的不想帶牠出去。
陪伴牠最多時間的人該是老媽吧!
若在牠眼裡要分家裡最重要的首位者,
應是老媽,
而不是我這個當初把牠拎回家的人。

歐弟看著家中成員由兩代變成三代。
Edwin第一次還沒回來之前,
歐弟得了疝氣,
因著阿尼對Edwin說要回來看狗狗,
忍痛將牠送到獸醫院挨一刀。
在出院帶回家的路途上,
因不習慣脖子上圍了近似燈罩的保護圈,
一路不斷去擦撞小學的圍牆,
跌跌撞撞回到家,
也讓Edwin終於有機會見到歐弟—他姊姊口中說的小狗。
昨天Edwin才上飛機回溫哥華,
下回再回來時,想應是再見不到那隻可以被他追得團團轉的小狗了。

寫這篇到一半時,
老媽叫著外出去買牛奶,
看能否用針筒灌食方式讓歐弟增加點力氣。
回想第一天來到我家時,
也是從冰箱裡拿出牛奶,
倒在盤子裡,
看著牠急快吸食著牛奶,
好像餓著多日般。
不知道買回來的牛奶可以喝多少或可以再買幾次,
歐弟,你能喝就喝吧!
牛奶是你來我家的開始一餐,
也希望是結束的末了,
能無痛苦的結束你這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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