殘篇偏見

昨晚下課走出校門，
準備去對街吃遲來的晚餐。
剛出校門，看見一群人，
拿著吉他，戴著聖誕紅帽，
看似在練唱，
猜應是校園裡的某個團契，
或是附近教會的團契，
準備待會報平安。
心理笑笑走過，
多年前也曾像他們一樣
只是現今無法再像他們般有著同樣的動力。

入12月後，去店家或賣場購物，
總會被連續不斷播放的罐頭耶誕音樂給轟炸到，
直到耶誕節過後，取代成新年恭喜音樂。

週日看著教會的週報公告，
連續兩天的禮拜跟愛宴，
不知為何，只想安安靜靜作禮拜，
對歌劇、愛宴這些事，
倒真沒太大興趣。
雖知這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日子，
但是真慶祝還是另有其他目的？
當日子固定維持在不斷反覆的模式，
變成制式化的年復一年循環時，
倒想用最簡單、無商業化的心態去面對已商業化到不行的節日。

初開學時，從椰林大道要轉入普通教室，
經過傅鐘，再看曾讓自己很悸動過的景象--
懷恩堂樓頂中空的十字架。
不知為何，在傍晚時分所見，
毫無像當年在午後那樣的感動。
每回到普通教室上課，
進出都會見到真理堂那火紅的大十字架，
及像怪物似般的大樓。
每回見，就每回想，
還是喜歡以前矮層的舊真理堂。
青綠的草地、小池、空沏的鐵門，
對照白色的教堂建物，
一種很寧靜、平安的感覺。
或許是附近懷恩堂巨大的籠罩壓力，
真理堂拆了舊堂，
蓋了現在的新大樓，
想跟懷恩堂一比高下。
但說真的，夜晚站在校園裡遙看，
只見兩棟在比光照強度的大樓，
不再讓自己有任何的感動。

這個耶誕節，
不需耶誕大餐，
也無須華麗的商業活動，
只想平平淡淡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