殘篇偏見

如果孔子是那待沽的玉，
我便是待斟的酒。
用一生的時間蘊釀自己的濃度，
只為等待剎那的傾注。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張曉風--釀酒的理由

 
在看文章時，
腦袋裡突然想起這首詩想當回應。
雖早已不太看這類的作品，
也不很認同張曉風近年來一些主張。
但這首最後兩行詞，
寫出被呼召者的心境。
或許用一生的時間、剎那的傾注有些誇張，
但走上呼召的道路前後，
何不嘗是要花時間去作準備；
如同待斟酌的美酒，
需時間跟空間去發酵、沈澱與醞釀。
在酒槽裡，待醞釀的葡萄、麥子，
那知數年後，葡萄、麥子的身軀已不存在，
那知數年後，轉化成一瓶瓶的美酒，
傾倒在酒杯裡，只為一時刻的陳飲。
葡萄或麥子若有思緒，
不知是否會在採收盆裡想，
我的未來如何？
餐桌上佳餚？化成一瓶美酒？
想歸想，終非操之在己。
當被造物主選作種子，灑在土壤那時刻起，
未來要怎樣走，已確定了。
剩下的就是用時間去等待成長、收割與發酵醞釀。
 
寫給第一個讓自己升格當長輩的小朋友，
也是寫給兩個月前在疑惑中的自己，
一個明確的答案。